3.5。大部分周浩出來的地方其實不好。不好在于，攝影機這一暴力機器，并不因為任何持攝影機的人出鏡或出聲與否而消除，而是如何在不可消弭的距離中、在這一（似乎是）“零度暴力”下（其實是可選擇的）和他們在一起，此時所謂的自反即以可見的方式曝露和調試關系中諸多權力的竄流（即反觀電影的體制），而周自己表示他也是在嘗試調整距離，所以還挺誠實吧。復雜的權力關系在拍攝對象之間的來來去去是有趣的，但本片止于尚德（作為藝術家）暗示了攝影機的暴力，佟（作為分析師）去分析周浩等幾處（請注意，講到介入"變成"陪伴，其中的權力關系有擾動嗎），錄音師和攝影師倒是蠻有意思。然后吧稍稍給人一種急著要還債的感覺（明明幾十年了）。最后提一句，電影是次要的，請謹慎對待把創傷乃至精神健康全然地病理化。